被打断话,船夫也不恼,借着他说话之际又点上旱烟,吸了一口,“这位说得不错,朝中多半都是荀方两家人,他们消极怠战,其余的有志之士也只能干看着罢了。”
愫愫顿了顿,问道:“我听说,荀家是先朝勋将之后,为何也不主战?”
船客显然是知道不少内情,吹了吹茶汤,嘲讽道:“哼,权力这东西,谁攥住了谁还会放手?且不说荀家除了荀喻这个家主之位早有人在背后虎视眈眈,就说方家,方怀之不过是个外室之子,却在短短几年就独揽方家大权,方家底下那些嫡庶旁系,能不眼红才是怪事。不过就等着将这兵权握在手里,然后好顺理成章上位罢了。”
船夫笑了笑,看向愫愫:“这位爷说得不假,却也不是全部真相,剩下的,姑娘你到都城自然一目了然。”
他目光越过宽广水面与重重青山,看向北边还未显出模样的都城,语气飘渺。
“算算日子,或许还能碰上送嫁的队伍。”
公主,和亲。
愫愫不由得忆起往事,当今皇帝萧寅有两女,一位是年幼丧母的霓安公主,体弱多病久居深宫,但也最得皇帝喜欢。另一位是皇后所出的晋平公主,生性不羁,一辈子都想要逃出宫去,最后被皇帝亲手射死在城楼上。
皇帝与皇后离心,此乃大诏人尽皆知的事。再说皇后母家无势,让晋平公主出嫁,似乎无可争辩。
上辈子她见过晋平一面,如传言一般生性洒脱却是个一生都未能挣脱出牢笼的可怜人。
她想到此处,思绪便止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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