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又继续行了七日,终在透过清晨薄雾望见了都城高耸的城墙。
下船从渡口走到城门,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闲人,只有披坚执锐的守卫在巡逻。按理说这段路该是人来人往商贩聚集的繁华之地,但如今却寂寥得很。
愫愫怀着疑惑走到城门口,将奚邝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通关文牒交给守城兵看了看,便被放了进去。
越往里走人越多,但和她前世时候相比仍然少得可怜。愫愫轻车熟路走到上辈子她住了多年的宅院边,才发现里头的草木已过人肩。
门前的香樟树下,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抽打着陀螺,衣服和脸上灰扑扑的,见她走过来,只擦擦额角的汗,手里仍不停。
“这户人家呢?”
“你问我爹娘?”他瞅了眼愫愫,在陀螺要停之时又抽了一鞭子,“都死了。”
愫愫微讶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好几年了,被官府打死的。”他嘲讽似得耸耸肩,在陀螺慢下时一脚踩止住了,收起鞭子,“你找我爹娘做什么?”
她偏头指了指院门,说道:“我想买下这座院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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