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路不长,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蒙头盖脸的暴雨,他总觉得眼前发晕,见血都是一片一片的黑。
眼前全部黑下去时,又一下子亮起来了。
元宝在司礼监,没见到陈菩,早就等的急,肃月倚着内门,看着元宝抱着伞噔噔噔的走来走去,袖子里多了块点心又吃了下去。
可惜这块点心吃到一半,肃月便觉胃里翻涌,丢了那块点心,险些吐出来。
雨里朦朦胧胧的行着身形高大的个人,墨发披散,又被雨浇透,半遮住面容,便显得有几分诡谲的恐怖。
内庭阴私无数,肃月并不怕这些,觉出这男人衣衫不整的敞开胸怀,还下意识的去看,然而这一看,便被那条藏身与血肉里的指粗的白虫恶心到了。
虫尾染着血,被雨洗干净,又被男人胸口的血浇上,几番来回,它仍贴在男人的胸口,死命的咬住那伤口,往血肉里钻。
肃月看不过,捂住嘴便转身跑了。
元宝回头看了一眼肃月,又巡着肃月方向看去,冲出了长廊:“您回来了。”
“这…这畜牲怎么在人心上打洞?”元宝凑近看更觉恐怖,他甚至想攥着那白虫将它从陈菩身上揪出来,左右衡量知道行不通,更因为知道这虫要吃人,不敢往陈菩身边凑,只剩下抱伞干着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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