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酒喝到了凌晨十二点,道路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暖黄的灯光,一行人喝的东倒西歪。
顾宁肆跟夏进安席地而坐,坐在门口小声唱着不成调的歌;顾宁壹抓着苏行谦不知道在嘟嘟囔囔的说什么,苏行谦很不耐烦的抽着烟;姜为瑾倚在车上看着天空,秦以琰守在不远处。
身后是已经睡熟的老小区,身前是已经褪去青涩的少年,邵汶辛笑的尤为灿烂,乍一见面时的萎靡和隐隐的颓唐不见,他站在路中央,目光坚毅的直视前方:“兄弟们,我要宣布一件大事。”
身前是空无一人的道路,身后是可以交付后背的朋友,他身上带着从未褪去的少年意气,以及满腔孤勇。
“从今天开始,我正式退伍,往后功勋碑上不会有我而名字,我的档案将会转为绝密,我入伍至今,直至重伤昏迷不醒,我对得起国家,对得起人民,但我对不住我自己,我也对不住……你们还没见过的小嫂子。”
“所以往后,我的命一半属于我自己,一半属于她。”
他身后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,在这冷风瑟瑟的初冬,没有鲜花,没有礼炮,没有授衔,也没有他最爱的那身绿军装。
“喏。”虽然花经受了摧残,也少了精致,但终究还是捧在了他跟前,“送给你。”
姜为瑾的小脸通红,喝酒喝得头昏脑涨,手却笔直:“毕业快乐,邵哥。”
然后伸开双手,给她了一个拥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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