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从秋到冬,倏忽间就到了十一月。
今年京城的冬天比往年更寒冷,北风卷地,百草凋折,寒风夹杂着细细的雪屑,刀子似的刮得人脸颊生疼。
沈廷炤下了早朝一路到宫门时,晦暗的天边还隐着几粒寥落的星子。回府的马车里放了炭盆,车厢内暖意融融,让他的思绪渐渐游离。
今日的朝会上,永平帝终于下命让七皇子与工部尚书一同主持翻修宫殿。
底下群臣神色各异。
以往按照惯例,成年的皇子怎么也要等到他先进六部领个闲职,旁观学习两三年再说。如今一上来就领这样的差事,老皇帝还是太心急了。
不过不管怎么说,七皇子是他未来要辅佐的人。沈廷炤决不允许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,哪怕明面上不插手,背地里免不了还是要帮忙盯上一二,免得有心人在背地里动手脚。
回到府中,沈廷炤解下大氅,习惯性问道:“姑娘今日在做什么?”
最近下雪路滑,他已不让陆幼宁常到书房来,只规定每隔五日让她来交一次练习的大字即可。
哪怕在沈廷炤的书房里也不被允许说话,只能被拘着坐在角落里练字,她还是常兴冲冲地过来,偶尔沈廷炤很晚才回来,或是她待得晚了,两人便一起在静思堂吃过饭后,她再回山月居去。
六安道:“陆姑娘今天一早起来,听说后园的梅花开了,跟人去看了一会儿,又回到小书房里继续练字了,这会儿只怕还没写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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