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廷炤立在原地,看那一团火似的身影跑到他跟前。
陆幼宁今日穿了件大红蹙金绣百蝶的斗篷,上面用金线绣出的纹样,在日光下一照,耀耀生辉,再有满地白雪为衬,越发显得她明眸皓齿,容色鲜妍。
她一路跑得气喘吁吁的,如玉的面颊浮上薄薄的红晕,杏眼水光盈盈,满心欢喜只望着沈廷炤一个人时,那明亮灼人的眼神仿佛能看得人心头都为之发烫。
他瞥了一眼陆幼宁袖笼里冻得微红的指尖,藏在斗篷下的花瓶也一并露了出来。
她折了梅枝,用细长颈的羊脂玉瓶装着,虬曲的枝头上,淡红的花瓣里还残存着积雪,显然才刚刚折下来不久。
他明知故问:“是送我的?”
陆幼宁乖乖点头。
园子里的梅花早早就开了,她看了许多天,今日一早就让人带着她去园子里折一枝想早早送给沈廷炤,挑了好半天,才剪下她认为最好看的这枝梅花给他。
身后的青黛、丹桂等人总算追了上来。
她们刚刚从远处看着他们的身影,两人一个穿玄青色鹤氅,一个穿大红斗篷,一个长身玉立,一个纤秀婀娜,远看都觉得份外和谐。再这样并肩站在一处言笑晏晏,倒真似一双登对的璧人。
这个念头在脑海一浮现,就被青黛立即掐灭了。太早了,实在太早了,等真到那一日再说也不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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