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黛刚张了张口要答，就听这位年轻的沈大人淡淡道：“让她自己说。”
她只好强忍着开口的冲动，好在陆幼宁听懂了，想了想认真道：“喝牛乳粥，好香。豆腐皮包子，好吃。吃粽子糖，甜甜的好吃……”
听她说得颠三倒四，越发不像样，青黛没忍住，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背。
陆幼宁顿时不说了。
沈廷炤瞥了一眼青黛，把她吓得不敢再动，目光又转回来静静看着陆幼宁。他虽然没开口，但她也出奇地领会了他的意思。
“大人”是在继续等着她说下去呀。
她仿佛受到鼓舞一样，磕磕绊绊道：“吃吃饭、睡觉，洗手、抓虫虫、翻花绳……”
陆幼宁认真地掰着雪白的指头，如数家珍地把自己每日做的事一件件地说出来。她也不知道为何，自己越说越高兴，虽然大家都说她只是一个傻子，可她每天也是很忙碌的。
然而身旁的众人不知为何，只觉气氛仿佛越来越凝滞，但她们也没有一个敢抬头看看某位大人的脸色。
还是性情沉最稳妥帖的丹桂忙出来打圆场道：“……大人莫怪，荀老先生说，姑娘如今恢复得只有四五岁孩童的心智，说话未免孩子气了些。”
批了整整一夜公文，忙至今都没阖眼的沈大人盯了陆幼宁一会儿，才平静道：“……读书人家的幼童，三岁就要开蒙。她如今既有四五岁的心智，也不能太过荒废时日，是时候该学着读书写字了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