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廷炤公务繁忙这点不假。
永平帝是个猜忌心很重的帝王,除了已逝的怀庆太子外,他从不放心任何人。奈何他的身体每况愈下,病中一次昏迷就有三五日无法醒来,对朝政早已有心无力。
对沈廷炤的揽权,他既有某种程度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,也有深深的忌惮。
许是怕他一旦清闲下来,容易生出不轨之心,永平帝只要一想起来恨不得把所有的事都往沈廷炤身上堆,除了每天处理政务外,身兼太傅一职的沈廷炤还三不五时要教导诸位皇子的功课。
好在他天生精力充沛,早已习惯了忙碌,倒也不觉得如何。唯独让他有些头痛的是,永平帝余下的几位皇子都是一群还离不了乳娘的半大孩子,写字都要手把手地教。他这个做太傅的,有时比抱孩子的宫人好不到哪去。
这天给众位皇子讲课结束后,七皇子被沈廷炤单独留下来指导。
他拿起上次授课时布置下的那篇文章扫了几眼,内容依然写得粗陋,若放在寻常书生身上,只怕连乡试都过不了。
但在七皇子满含期待的目光下,他只能难得委婉道:“……殿下的字向来很好,这几年更是长进了不少。”
七皇子苍白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容:“……昔年太子殿下还在时,时常指点我习字,只是我苦练了这些年,日日夜夜不敢懈怠,还是不及先太子的半分风骨。”
说到最后,他的神色渐渐黯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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