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生母身份卑微,在宫中不受重视,幸有怀庆太子这样一位性情宽厚的兄长时常照拂,幼时才不至于被人欺负。故而他对怀庆太子一向敬重,哪怕在其逝世之后,他对兄长的这份孺慕之情,都远远超对永平帝本人。
沈廷炤静静看着他:“殿下何必妄自菲薄,先太子固然才高过人,但你也有你的长处。”
七皇子听了他的话只是苦笑。
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单薄的手掌,他知道父皇有意立他为东宫,只是他这样的人,当真能和太子兄长一样,担起大周储君的重担吗。
七皇子虽心有怀疑,但三年多的培养历练,已让他不至于当着外人的面流露出骨子里的软弱来。他躬身一礼:“还请太傅教我。”
他虽资质有限,但向来是个刻苦用功的好学生。直至傍晚,沈廷炤才离开。
出了皇宫后,马车一路摇摇晃晃。坐在车中的沈廷炤阖目沉思,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直至他突然出声问:“……上次让陆氏女学着读书习字,她的字最近练得如何了?”
旁边的六安头皮一麻,额头上渐渐沁出了汗珠。这已是近日以来,他第二次没能答上沈廷炤的问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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