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更时分,青黛迷迷糊糊地爬起来,习惯性地摸黑到床前给她掖被角时,才发现不对。伸手一摸,只觉手下的额头滚烫,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。
急匆匆点灯一看,只见床上的人眉头紧蹙、面颊潮红,她顿时慌了神。
夜色已深,青黛也不敢惊动陈氏,只得打水绞了帕子,敷在她额头上。好不容易捱至天明,陆幼宁却仍没有退烧的迹象。
青黛赶紧去找伯夫人陈氏,她今日的运气实在不佳,才来到院门外,正好撞上了一早来给母亲请安的薛元姝。
听说她的来意,薛元姝嗤笑一声,对迎上来的丫鬟婆子们吩咐道:“我要去陪母亲说话,可不想被什么阿猫阿狗打扰,你们且看着办。”
她昨日好不容易出趟门,不仅因为那傻子被人奚落,还被禁足和罚抄佛经,怎么想怎么倒霉。薛元姝不知道该向谁发泄那股无名火,便统统把这些都算在了陆幼宁身上。
主子既然发了话,其他人断没有再把青黛放进去的道理。
眼看薛元姝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,青黛急了,对守门的婆子哀求道:“求您老行行好,我们家姑娘病了需要大夫,哪怕我不能进,您能否跟夫人通传一声?”
那婆子轻蔑一笑:“你们姑娘难道不是一直病着吗,这大夫难不成还要天天请?伯府肯收留你们主仆,已是格外开恩了,难不成还真把自己当伯府的主子了?”
青黛涨红了脸,辩解道:“……不是、不是那样的,我们有钱,可以自己出诊金。”
去年冬日上京前,她就随身带了不少盘缠。除去路上的少许花费,其余的银钱都被她小心存起,每花一笔都精打细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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