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文清跟过去蹲下身往里看,见她蜷缩躲进角落里瑟瑟发抖,放柔了口气道:“你不必害怕,我是你的表兄,先前见过的,不是什么恶人。”
里面的人迟疑半晌,艰涩地重复了一遍:“表……兄。”
尽管听上去像是把他当成了某个姓表名兄的人,不过薛文清听了还是很高兴。他温声道:“我是你的表兄,会护着你的。你不必怕,更不必躲在下面了,我们出来说话。”
说罢,他等了好一会儿,却还是不见陆幼宁冒头。
等了大约一刻钟左右,待双腿不知不觉已蹲得酸麻,他的耐心终于告罄。
薛文清只好站起身来:“今晚就委屈你在这里待一晚上,你若是怕黑,就喊守门的人进来陪你,我会跟她们打声招呼,不会有人为难你的。等明日一早,我一定帮你跟老夫人求情。”
说罢,他低头朝里看了看,却只见那团身影往墙角内又缩了缩,只好失望地走了。
等他离开后好一会,陆幼宁才灰头土脸手脚并用地从桌案下爬了出来,见四周无人,才又大着胆子跪回了蒲团上,努力把身形挺得笔直。
她刚刚被守门的婆子恐吓了一顿,说是如果她不好好跪着的话,回头就发卖了青黛。
陆幼宁并不懂什么叫发卖。
那些婆子们告诉她,发卖就是把青黛赶走,让她再也见不到她。她被吓坏了,哪怕没人看着,也端端正正地跪着,生怕青黛被人送走,再也见不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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