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,听别人姑娘姑娘地叫她,以为那就是她的名字。
旁边的六安似乎听见沈大人的一声轻叹。
他放轻声音,纠正她:“你不叫姑娘,你的名字叫……”
角落里的六安赶紧道:“叫陆幼宁。”
沈廷炤平静道:“陆幼宁,你若出来,我便教你写你的名字,以后你会写更多字,就不会有人再说你傻了。”
他的声音沉缓有力,有种奇异而令人安定的力量,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。
陆幼宁分辨不出他的喜怒,但在他平静的口吻中,渐渐忘了刚才被他惹哭的事,乖乖伸出颤抖的指尖,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搭在他的掌心,被沈廷炤反握住。
他的掌心粗粝,那是早年贫寒生活留下的痕迹。可这无关紧要,肌肤相贴的温热,足以让人渐渐放下戒心。
在他的安抚下,陆幼宁总算往外一点点挪动,然而眼看快出来时,她下意识一起身,脑袋毫无意外地重重磕在长案边沿,咚地发出一声闷响,她发出一声痛呼,坐在地上捂着脑袋泪眼汪汪。
就当沈廷炤以为她这下要嚎啕大哭时,她却只是手脚并用地从案下爬出来,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望着他,嗫嚅道:“姑娘很乖,不哭的。”
沈廷炤目光平静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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