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幼宁浑身发抖,脑子浑浑噩噩,一时不知该躲到哪里去,慌乱中下意识钻进身后的长案下,捂住脑袋瑟瑟发抖,仿佛这样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。
这张书案可不像薛家小佛堂靠墙的供桌,四面都是通的,她根本无处藏身,六安一弯腰只要往里一伸手就能够到她,吓得她大人大人地一阵乱叫。
六安没忘她那个乱认人的毛病,生怕她一会儿冲着他再来一嗓子,把他的小命交待在这里,更想赶紧把人揪出来丢回后院,孰料身后的沈廷炤却道:“够了。”
六安吓得一激灵,赶紧退出去,一脸为难地看:“大人,您看陆姑娘这……”
沈廷炤没看他,径直蹲下身,正好对上里面人恐惧的视线。
桌案下的陆幼宁还在抽泣着。
她哭得不像寻常闺秀那样梨花带雨,惹人怜爱,整个人鼻尖眼眶都红红的,还不时用力吸几下鼻子。饶是生得再如何好看,这个样子也未免太狼狈了。
沈廷炤虽然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,但也没有想过欺负一个傻子。更何况,这傻子如今只有几岁孩子的心智。
他向她伸出那只惯于写字的右手,骨节分明,修长有力:“出来吧。”
陆幼宁被他吓得似乎连哭都不敢了,小声为自己辩解:“姑娘、姑娘……姑娘乖乖的……”
她什么都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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