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每年沈廷炤生辰那日,他会让母亲给他备一碗长寿面,一个人喝上很多酒,喝得满面通红,还不忘大力拍着他的肩膀,让他好好跟随先生读书,日后重振家业。
而后来的沈廷炤也确实完成了他毕生的心愿,无论他日后是名垂青史,或是有一日事败身死,他的名字注定不会轻易埋没。
然而这一切有人已经看不到了。
沈廷炤忽而道:“我父亲也已去世多年,他在世的时候,待我不算太差。”
然后他便不再说了。
他在陆幼宁的目光中,吃下了整整一碗长寿面。只是面一吃完,箸也随之放下,边看着陆幼宁吃饭边饮酒。
沈廷炤素来不喜喝酒后头脑发昏的感觉,为免误事,平日鲜少饮酒。今日下午因蒋绍年难得来一趟,两人对坐说起当年在翰林院时的旧事,不免喝了几杯。
如今能陪着喝酒的人虽走了,但今日既是他生辰,偶有放纵也未尝不可。于是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,热气逐渐升腾,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
他还在想方才陆幼宁的问题。
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父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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