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当年父亲惨死后,仿佛就成了家里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。母亲和廷烨不敢在他面前说起从前的事。到后来沈家的日子越过越好,他们或许也渐渐习惯了家里没有那样一个人的日子。
去者日以疏,来者日以亲。这才是人世间最恒常不过的真理。
陆幼宁今天的饭吃得很慢,她吃到最后,几乎吃一小口就要看沈廷炤一眼。等席面撤下去后,她乖乖地坐在那里,双手搭在膝上,既不说话,也不找丫鬟玩。
沈廷炤问:“怎么不去玩?”
陆幼宁认真道:“姑娘陪着大人。”
他顿了一顿,让人给她拿了壶桂花酒,只倒了一小杯,让她慢慢地捧着喝。
酒在炉上温过,稠稠热热的,口感清甜适中,酒味淡薄得几乎不计,更像给孩童喝的果子露。然而小傻子并不知道,她还以为自己也是在一起喝酒,心里又高兴又激动。可桂花酒只有这么一点点,她只能非常小心地抿着。
屋里一时没了声音,窗外夜色渐浓,外面还在静静地下着雪。也不知过去多久,待她刚把那一小杯桂花酒抿得差不多了,沈廷炤突然出声道:“天色已晚,她今晚就在这边歇下。”
这一声犹如石破天惊一般,震得屋内其他人都久久没有反应。丹桂脑海中一片空白,下意识道:“这、这……”
可她嘴唇颤抖了半天,也没能说出个不字来。打从临清伯府把人送到府上那一晚起,陆幼宁就是沈廷炤的人了,他要让她留宿,谁都无法阻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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