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当天一早,沈廷炤就进宫赴宴去了。
今年永平帝身体不好,只出来没一会儿就走了,后半程由七皇子代为坐镇。沈廷炤原本还想早早告退,却不得不留了下来。
没人在这看着,万一年轻的七皇子没能压住底下的成王,闹出什么事来,这个年也不用安生过了。
七皇子近来可谓备受瞩目。
他承永平帝之命主持翻修宫殿,年前看今年冬寒雪大,体恤底下干活的工匠,赐下许多厚袄棉衣,立时收到一大堆奏章的有心吹捧,夸他有昔日怀庆太子的仁德风范。今日宫宴上永平帝再来这一出,只怕年后上折子要他为立太子的人又要多上不少。
好在七皇子虽被人捧得高,却还不至于得意忘形,总算维持到宫宴散去。沈廷炤作为他的太傅,被留到了最后。
这对不寻常的师生跟往常一样闲聊了几句,七皇子不知想起什么,突然道:“……今日皇嫂也来了。”
沈廷炤一想,便知道他说的是先太子妃。
听说自怀庆太子死后,那位可怜的太子妃也跟着生了一场大病,还险些被永平帝下令给太子陪葬,若非群臣劝阻,这位尊贵的东宫遗孀只怕早就被封在了冰冷的地宫中。
三年多以来,先太子妃为了避祸整日不敢出门,只为太子服丧。如今孝期已过,哪怕她未必想进宫,也不得不来露个面,七皇子见到她不足为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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