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醒来,陆幼宁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青黛。
昨天夜里,青黛留在山月居跟众人一起吃过年夜饭就玩叶子牌,到子时才各自打着呵欠回房歇下。临睡前她闭上眼,心里总觉空落落得发慌,还以为是自己太想姑娘的缘故。
毕竟这还是从小到大头一回,她们俩没在一块过节。
自打上次被沈廷炤听到她们说话后,青黛不用人提点,慢慢让出了陆幼宁身边头等大丫鬟的位置,让其他人接替。
她不能一下子抽身而去,让姑娘伤心,只能不着痕迹地慢慢淡出姑娘的生活。起初或许只是不给姑娘守夜,不给她梳头;
渐渐地,她们不必一起过节,不必时刻相陪,直至有那么一天,她将彻底淡出姑娘的视线,成为姑娘身后的影子。
这一觉将近天明时,青黛才被人喊醒,听说陆幼宁来癸水后,她忙披了衣服往这里赶。等看床上的人还窝在被子里闭目睡得安恬,她才放下心来。
陆幼宁这一次来月事,过了十来日才停。听说往后每个月都要遭这么一回罪,她的小脸都怕得皱成了一团。
许是怕她再受了寒气,接下来一直到上元节前后,她都没被放回山月居。
白日里照常是青黛丹桂等丫鬟陪在她身边玩,等到了夜里要睡时,屋里就她和沈廷炤两个人,他们隔着一道屏风躺在各自的床上,偶尔说一会儿话就沉沉睡去。
有天半夜里,六安悄悄溜到窗户底下,还听到屋里隐约的说话声。
小傻子问:“……鳌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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