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蒋绍年的话来说,到成王如今的地步,哪怕不铤而走险,照样能一辈子荣华富贵。依七皇子的性子,继位后只怕也会对这位皇叔恭敬有加。
可若是他到了封地上呢,有了钱权兵马和旁人鼓动,也能对皇位一点也不心动吗。
六安隔着轿子低声道:“姑娘刚刚的确就在楼上,看您走后还哭了。”
沈廷炤从公事中回过神来,终于想起了陆幼宁。
从这里到皇宫还有一段距离,一会儿他要与群臣商议成王就藩的事,一时半会肯定讨论不出结果,她今天已想他想得哭了一回,等他晚上回去,只怕人又睡了。
沈廷炤的手指轻敲案几:“停下。”
众人依言在路边的巷口放下轿子。而怜玉仿佛早料到一般,很快把陆幼宁送来。她甚至不用丫鬟们指,自己就知道掀开帘子往轿子里寻沈廷炤。
护卫把守着巷口周围,不准许任何人靠近惊扰,轿夫们远远地退立在旁,只留下正中那顶官轿。所有人肃然而立,敛声屏气地等着里面的人出来。
六安等着等着,却老脸一热。
他突然想到,这算不算是公然私会?
而轿内的沈廷炤闭着眼等人进来,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。等了稍许后,也不听见喊人声,索性掀起眼皮,便看见陆幼宁呆呆站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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