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松了手,可陆幼宁还是不舍得放人。
最后沈廷炤只能隔着屏风换完一身深青色圆领大袖袍服出来,陆幼宁坐在榻上,仰头看他走近坐下,不好意思道:“姑娘让大人难过了。”
她是为刚刚的事向他道歉。
沈廷炤平静道:“事情已过去许久,你不必介怀。”
陆幼宁摇头:“是大人在难过。”
她语气十分笃定,仿佛当真能透过他淡漠无情的外表,看出什么似的。
沈廷炤难得一怔,倒是回想了一下当年他爹死时他是否有难过。
或许是有的。
村里有横死之人不得留在家中过夜的说法,沈父被人殴打至死,他顶着烈日匆匆赶回家后,来不及去寻人报仇,只能依照习俗连夜为他下葬。
沈家亲族单薄,仅有他家这么一房,村里没有旁支同族帮衬。虽有好心村人暗暗施以援手,寻棺木坟地,入殓下葬,但几乎全是他一手操办。
沈王氏早已悲痛得站不起来,沈廷烨年龄太幼,只能抓着她的裙边抽抽搭搭地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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