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人云,人非生而知之者,孰能无惑。
可有许多事,少年沈廷炤好像生来就知道应当怎样做。
他冷静而笃定,永远不会为外界的任何风浪所撼动,也无需向任何人低头解释。
当年的沈王氏不能理解他的每一个决定。至于如今,她理解与否,已经不重要了。
仿佛有什么靠近了,他从回忆中惊醒,低头只见陆幼宁一下一下哄小孩似的给他拍背,轻声道:“大人不哭,不难过。”
六安纳闷地觑了眼他们大人仍旧冰冷坚硬的容色,哭个屁,他们大人那有半点要哭的迹象吗?这小傻子倒是挺会讨好卖乖。
还未来得及收回目光,就见沈廷炤乌沉沉的眼眸转过来。
众人心中一凛,连忙退下。
等屋内终于只余他们两人时,沈廷炤抬眼定定地看向她,慢慢道:“……你不必安慰我,我自幼与常人不同,对许多事的感触并不深刻。何况事过境迁,我早已忘了。”
陆幼宁努力思索了一阵,可似乎也想不明白,索性往他怀里拱去,仿佛雏鸟扑棱着要钻进他怀里取暖似的。沈廷炤没有推开,反而放任小傻子往他怀里贴得更紧。
离得这样近,他能嗅到她身上浅淡的香气。不知从何时起,她的衣服上也熏过柏叶香,让人几乎要分不清鼻尖萦绕的香气究竟是从谁身上传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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