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漏偏逢连夜雨,就在陆幼宁为父彻夜守丧期间,有贼人半夜翻墙潜入,恰好被她撞上,慌忙逃窜之际将其撞倒。
陆幼宁的后脑磕在案桌的一角上,等被人发现时,已流了一滩血。虽救得及时,人捡回条命来,可人却昏迷了大半个月。
等数日后再醒来,人也已变成了傻子。
好在她的丫鬟是个忠心能干的,想起以前曾听主子说起过京城里有一门亲戚,带着陆幼宁一路寻到了京城投靠,如今被安置伯府西北角的松萝院闭门守丧。
女眷们还在旁边闲话,薛文清却走了神,回想起第一次看见陆幼宁的场景。
他第一次见陆家表姑娘,是在伯府的除夕夜宴上。各房子女齐聚一堂,席间觥筹交错,正热闹之际,突听外头有人来报,说是陆家的丫鬟带着表姑娘来给老太太磕头。
等人一进来,薛文清还未来得及咽下的半口酒就这样含在了嘴里。
来人着天青色素缎斗篷,微微垂着头站在堂下,镶白兔绒边的兜帽虽遮掩了大半面容,然而仅从露出那线条优美的下颌和淡红的唇看,也不难猜出这是个雪肤乌发的美人。
待丫鬟抬手为她摘下兜帽,那张清雅绝俗的面容便毫无遮掩地映入众人眼帘。
微黄的烛晕下,只见陆家表姑娘的眉目昳丽,肌骨莹润,周身萦绕着一种柔美缥缈的气质,连同衣裙柔顺垂散的纹理,浑身上下几乎挑不出一丝瑕疵。
她静然而立,不语不笑,恍若一副名家工笔绘就的仕女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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