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黛顿时如蒙大赦般拉起陆幼宁就走,起初还只是小步匆匆,到后来就是几乎扯着她一阵小跑,很快消失在对方的视线中。
等陆家主仆走远了,那人才冷冷地扫了一眼假山石后:“方才为何不拦住她们?”
假山后转出来两名灰衣随从跪在地上,其中一个年纪小些的瓮声答道:“是六安不让我出来,说大人身旁至今都没个知冷知热的人,我出来会误了大人的好事。”
跪在他旁边的六安扭头偷偷瞪了他一眼,忙不迭地磕头为自己分辩:“大人,大人,小的原是想着这样绝色的容貌,总不至于是刺客,可谁曾想那位姑娘居然是个傻的……是小人擅作主张了,小人回府后领罚,还望大人饶了小人这回。”
那人未置可否,冷冽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,只说:“去查查她们的底细。”
六安忙不迭应声下来,起身匆匆去了。
不出一炷香的功夫,他就匆匆赶回,跪在地上禀报:“回大人的话,方才那对主仆是寄居在临清伯府上的。那位姑娘乃是怀州通判陆崇文之女,其父落水死后,她受伤变得痴傻,丫鬟带她来京城投奔薛家。原先因服丧一直不曾出门,今日才被带出来见人。”
今日他家大人拨冗来一趟隆福寺,这会儿寺内到处都是他们的耳目。
六安这来去一趟不仅查明了陆家主仆的底细,就连方才那群贵女们拿陆幼宁取乐,乃至背地里对沈廷炤的那些议论都事无巨细、一五一十地禀报了。
末了,六安还不忘添油加醋道:“这群贵女们当真可恶,大人您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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