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,他家大人主子可不是旁人,正是被那群贵女们口中议论的、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权臣沈廷炤。
沈廷炤与隆福寺的主持方丈慧觉是故交,今日趁休沐之余,他难得闲来寺中作客,不久前刚刚结束了一局手谈,出来在园内散心,孰料却碰上了没头没脑的陆家主仆。
听了六安的回禀,沈廷炤的神情仍是冷淡的。他倒不至于为一点小事跟一群闺阁女流计较,只是听到陆崇文这个名字时有所触动。
对于这个名字,他还有些印象。
陆崇文乃是永平年间的进士,后辗转至怀州为官,颇有政声,据说此人于治理黄河水患上颇有心得,奈何仕途不顺,蹉跎数十年也只是一个地方小官。
沈廷炤的老家平州就在陆崇文的隔壁州县,对此人略有所耳闻,曾欲拔擢此人,奈何不等消息传到,就听闻这人已不幸落水身亡的消息。没想到他再听到这个名字时,却发现对方唯一的女儿居然落得如此境地。
六安还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地跪在地上,等了许久没听主子发话,正以为此事就这样揭过时,却只听沈廷炤淡声道:“……听说京中权贵每年捐给隆福寺的香油钱不知凡几,她们既然喜欢求神问佛,就让她们好好研读佛经。”
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,仿佛只是随口说了件无关紧要的事,与他平日在朝堂上生杀予夺、决断朝纲时的口吻没什么区别。
料峭的春风中,六安顿时打了个激灵,连声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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