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幼宁大方道:“山月居很大,姑娘可以和芸娘一起住。”
沈廷炤瞥了她一眼,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:“不行……”
陆幼宁却赶紧道:“大人,姑娘不怕的。”
她生怕沈廷炤不同意似的,竟不顾有外人在场,去拉他的袖子央求起来。沈廷炤被她拉扯着晃了几下,面色彻底沉了下来,转头紧盯着她。
陆幼宁隐约察觉到他陡然低落的情绪,懵懵懂懂地看着他,满脸的无措。她倒不是故意要拆他的台,只是不想看到他为她跟沈王氏争吵。
沈廷炤突然意识到,陆幼宁什么也不懂,不懂这些人昭然若揭的心思。
不懂什么叫鸠占鹊巢,什么叫取而代之。
正常人应有的种种不甘、嫉妒、私心,于傻子的心里只有一片坦然清澈。
旁人待她好,她会记在心上,连底下的丫鬟和小厨房的做饭娘子都记得,但她从不偏袒,永远大方坦然,如果一定要说他与那些人有什么不同,无非他给得更多罢了。
“好,很好,”沈廷炤淡淡道,“你不是愿意让吗,一会儿吃完饭就跟你的丫鬟亲自去山月居看着,让他们把你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全都搬干净了。”
说罢他赫然起身,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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