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屋子的人鸦雀无声。
等众人从他难得的发怒中回过神来,不由得望向陆幼宁,她还在低头怔怔看着空了的手,就连芸娘也忍不住同情起她来。
让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一样样被搬走的滋味,只怕不会好受。
不过她的同情很快就生不出来了。
原本守在外面的甘草进来了,她昂着头交待了沈大人的后半截话:“……大人刚刚临走前说,山月居留给方姑娘住,只是名字回头要改一改,我们姑娘没了地方住,干脆就搬去静思堂旁边的院子好了。不过那屋子久没人住潮得很,我们姑娘身子骨纤弱,万一病了可不好,今晚,今晚就暂且住在静思堂吧。”
陆幼宁听完她这一大长串,只听说自己今晚要去静思堂住就没再注意别的了。
她懵懵懂懂地想,大人原来会说那么多话吗?
其实不管甘草这丫头是否添油加醋,她显然也不敢凭空捏造,众人皆知这只能是沈廷炤的意思,也是他的表态。沈王氏想把陆幼宁从山月居赶出去,他就索性让她住到身边。
没有比这更打人脸的了。
一直等饭后来到山月居附近,方芸娘脑海中还是乱哄哄的,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站在陆幼宁身后,而前方的少女怔怔地看着把她屋里的摆件一样样地从山月居搬出来。
夏日的傍晚,天色尚早,远天的云被落日余晖染上暮紫,从她这个角度看去,那张清丽绝美的面容过于宁静了,衬得她似乎有几分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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